11月24日,高楼林立的北京金融街空旷冷寂,商业区人流稀少,街面上几家健身房均暂停营业,驻留店内的工作人员一脸惆怅,未知停业到何时。
11月18日,北京市新增79例本土确诊、436例无症状感染者,至11月30日累计本土确诊人数超过3.3万人。
2022年5月,北京市民也一度居家办公并暂停堂食,健身房曾关闭一个多月。疫情三年来,暂停营业和限流导致直接收入损失,各地倒闭、跑路的健身房层出不穷。
多名北京地区健身房经营者对财新估计,今年倒闭且无人接盘的健身房占总量约四分之一。2022年以来,传染率更高的奥密克戎变异病毒带来了更频繁的疫情冲击,更多健身房迫于现金流压力倒闭。而据上海体育学院发布的中国健身行业报告,2021年主流城市的健身俱乐部和健身工作室已经同比下滑了近两成。
需求收缩,令健身行业滑入了存量竞争时代。常态化防控下,这个教人瘦身的行业也有了主动或被动的“瘦身”需求。高负债、高客单价、资金高周转的传统商业健身房被市场加速出清,小型社区健身房和教练自主开设的健身工作室,因规模更小、资产更轻,在疫情期间拥有了更强的抗风险能力。
疫情防控给城市生活频频按下暂停键,商业设施门店间或停业,人流量急剧下滑;消费者因封控改变了生活习惯,不再坚持去健身房;而不绝于耳的健身房“爆雷”“跑路”消息更加重了他们的疑虑,很多人不再愿意为半年、一年的远期服务埋单。
对健身房来说,人流量下滑导致会员办卡、续卡的营收急剧萎缩,入会购买私教课的转化率也相应下滑,风险偏好降低则表现为客单价显著不及以往。长时间的居家或社交限制,消费者健身积极性降低,很多健身房不得不采取停业期间不消耗会员卡时长的做法,进一步勒紧了本不宽裕的现金流。
陈可在成都开了两年多的健身房,就没能熬过疫情,不得不在2022年10月宣布闭店。他在2020年疫情初起时引入投资开店,本寄望在行业低谷之际抢占市场,如今看来是错得不能再错的决策,完全押错了入市时点。“到关门的时候一共亏了450万元。2022年成都的两次疫情封控集中在4月和7、8月,正好是健身的旺季。”他对财新说。
魏雨晴是一名健身私教,三个月前刚刚关闭了自己经营了五年的成都健身工作室。“其实每月能实现收支平衡,甚至有多余的流动资金,但门店频繁歇业让人看不到希望,不如加入一家综合性健身房,共享资源也分担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