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本冒犯文艺青年之书

　　文｜王晓渔
　　同济大学副教授

　　1913年的春夏之交，斯特拉文斯基的《春之祭》在巴黎香榭丽舍剧院首演，几乎引发了一场“暴动”。异议的尖叫声和认同的掌声此起彼伏，抗议者被赶出剧院，但是剧院内依然一片混乱。这次演出引发的观众反应，比舞剧本身更让当时和后来的人们津津乐道。

　　加拿大学者莫德里斯·埃克斯坦斯的《春之祭》，题目就来自这部芭蕾舞剧，由此开始讲述第一次世界大战。关于“一战”已经有太多的著作，但大都在分析国际关系或讲述战争史，研究精神层面的著作很少。相比“蓄谋已久”的“二战”，“一战”的爆发有很多偶然性，仅从领土纷争或国家利益出发，很难给予充分解释。《春之祭》是一本关于“一战”的精神分析之书。芭蕾舞剧把死亡和生、解放、创造联系在一起，符合这些特征的，也包括战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