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经济陷入长期停滞了吗？

　　文｜理查德·库珀
　　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、波士顿联储前主席

　　有两方面的因素会造成经济长期停滞，二者截然不同，但并不互斥。

　　一是供给侧扩张能力受限，比如劳动力增长放缓并没有被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抵消。后者可能源于提高生产率的投资接近边际效用极限。日本看起来属于这一情况，其劳动力总量已下滑多年。

　　另一方面因素是需求增长不足。在现代经济中，储蓄还是投资的决定往往由不同主体做出。对封闭经济体而言，储蓄最终必须和投资相等。但最初储蓄量与初始投资额可能并不相等。

　　什么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？主流经济学课本聚焦于利率，通过利率调整来实现储蓄和投资总量间的匹配。但是，这种观点即使在正常经济周期中也叫人生疑，因为和信贷条件比起来，许多投资活动似乎对利率水平并不敏感。在当前所有富裕国家无风险利率水平都接近零的情况下，这种观点就更加令人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