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王竞
作家、中西文化项目顾问
第一次听到阿克曼这个名字,我联想到阿凡提,因为除此之外,我不知还有姓阿的人。别的汉学家都起了比中国人更有古中国气息的名字,如史景迁、费正清,可叫阿克曼的这位另辟蹊径,1975年在北大读书时,他自作主张,把自己的德文姓氏变成三个汉字,结果带出了维吾尔族感。而他的满口中文,被女作家张洁鉴定为山东味儿的,尽管他是在慕尼黑读的汉学。
大年初七那天,朋友圈里全是哀悼张洁的文章,此时离她在美国去世已经过去了两周。阿克曼是张洁长篇小说《沉重的翅膀》的德文译者,我给他拨去电话,发现他也不比我们知道得更早。他说,最后一次见张洁是在她2014年的画展开幕式上。阿克曼有事到得晚,张洁正要离开,匆匆寒暄了两句。从那以后,搬到美国的张洁偶尔发来邮件,留在中国的阿克曼偶尔回复,张洁从未提及自己生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