逝者｜“我们依旧需要受你启发”

　　文｜黄小骑
　　独立撰稿人

　　今年5月，欧洲议会选举前夕，匈牙利哲学家阿格妮丝•赫勒（Ágnes Heller）受法国总统马克龙之邀，与众知识分子一道探讨欧洲的未来。只隔两个月，7月19日，赫勒去世，享年90岁。

　　赫勒1929年出生于布达佩斯一个中产犹太家庭。纳粹时期，她的父亲帮助过不少犹太人逃离欧洲，但自己最终殒命奥斯维辛。1947年，赫勒进入布达佩斯大学学习物理学和化学。其间，她旁听了一场哲学家卢卡奇的讲座。联系自己之前的遭遇，她开始考虑生命的意义，并认为这比自然科学更重要。于是，她转到哲学系，师从卢卡奇。1955年赫勒通过博士答辩，论文主题是“车尼尔雪夫斯基的伦理观：理性利己主义的问题”。作为幸存者，她对大屠杀的反思构成了终身思考的底色，“人类何以做出这种事情？平常的男人女人们怎么会变成冷静的杀戮者？欧洲发生了什么，造就了奥斯维辛和古拉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