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天地立心,为自然立法,从人的角度看,人是宇宙的中心,予一切以意义;但在人体深处,从基因的角度看,人不过是其自我复制的载体。自我复制是基因惟一的“目的”,对人类福祉的“关心”仅限于其中有利于基因复制的那一部分,两者利益并不完全重合。比如,完成繁衍,则人对于基因不再有价值,衰老、死亡接踵而来。人类渴求长生,基因报之以癌症。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;而人之为人,就是要脱离对于基因的盲从,超越刍狗的命运。
这些见于心理学家Keith Stanovich所著《机器人的反叛》(The Robot’s Rebellion)一书,书名中的机器人不是别人,正是人类自己——人是基因的机器人,这隐喻贯穿全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