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朱英豪
自由摄影师
阿巴斯(Abbas Attar)走了。对于我们这些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出生的摄影师来说,随着新闻、纪实、艺术摄影等门类的分野日臻模糊,那个曾经十分清晰的摄影时代变得不可辨认,终将成为历史。
十年前,当我在伊朗漫游的时候,我总能想起阿巴斯。我在出发前整理了他在《伊朗日记》里的照片,然后按图索骥,去比较新旧的模样。从德黑兰的美国使馆,到南部牧场,甚至那些拜火教的遗迹,我观看和拍摄伊朗的视角,似乎都很难避开他逼人的目光。之后,这种影响一直跟随我到世界各个角落。在瓦哈卡的夏日里看到印第安人拿着大砍刀收割甘蔗,在恒河边上看到晾晒沙丽的印度女人,在一次自杀式袭击后参观大马士革医院阴森的停尸房,我都会想起他。当然,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去过这个地方,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在理解摄影上的启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