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期值班主编 张继伟
春日好读书。手边有本尤瓦尔·赫拉利的新书《未来简史》,与它风靡全球的前传《人类简史》一道,回答的是“人类从哪里来、现在在哪里、将来向哪里去”这一类大话题。镇日长闲,正宜把玩。
作为犹太同性恋、素食和动物保护主义者、冥想爱好者,赫拉利可谓少数族群的N次方。他对上述命题的回答兼具尼采和奥威尔的风格,即在生物科技和人工智能的不断进取下,人类几万年形成的生化算法将败给战胜死亡、人机结合的智能超人;人类与动物并无本质差异,将被赶回动物农场;人类未来掌握在硅谷和华尔街少数狂人手中,有可能重回1984。
这一论断夹杂了诸多哲学玄想,尽管有扎克伯格这样的潜在“智神”背书,仍然有着强烈的好莱坞色彩。生物科技何时能够战胜死亡、人工智能何时能全方位超越人脑,目前尚无定论。赫拉利更让人感兴趣的,是其生物史观之下对人类自身定位及社会理论的反思。在赫拉利看来,科技和宗教都无关真理,一个唯力是求,一个追求秩序。宗教改革以来,科技与人文主义签订的浮士德契约,促动了科技的无节制发展,目前两者的平衡已被打破,人类需要重估一切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