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杨葵
作家、策展人
最早读到马克斯·韦伯,大约是三十多年前,还在读大学。一来年轻不谙世事,二来当时社会氛围,以我等之木讷,为新时代雀跃还来不及,哪里感受得到所谓现代性的危机?如今回想,囫囵吞枣读了个云里雾里,为一些句子段落激动,略窥了几斑,至于全豹,影子都没看清,等于白读。
前些日子,看刘擎教授讲西方现代思想史,把韦伯作为出发点,理由是韦伯是现代思想“走向成年的里程碑”。听完回头又拣回韦伯读,着实被惊到——他可真是个预言家,提前一百多年把当今社会描述了,而且切中要害。当然,也是时世轮回了一遭,自己两鬓也已花白,这才看懂他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