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杨葵
作家、出版人
朱新建一直被称作鬼才、奇才之类。依我看,“鬼、奇”云云,用词都有点浮夸之嫌,真实情况很简单——一个艺术家,跟绝大多数人做的不一样,比如“画的女人,没有职业、没有道德、没有思想,只有春困与性欲”这样的事儿。别人用脑袋里固有的一些概念和经验无以置评,就扣上这么一顶仿佛置于四海之另类皆准的帽子。
朱新建不怪,依据同为艺术家的他的儿子朱砂说,朱新建日常说话“有一种南方人自谦诚恳的口吻,讲的是一些生动直白的故事,让他即便是站在一个极端的立场,也不觉得刺耳,乍听之下觉得可以和他是一拨的,甚至主动和他站在一起”;还说他谈论事情,“永远互相勾连着,分也分不开。这样态度上的模棱两可,是南方人喜欢的谁都不得罪,也不白也不黑,只带一点赤”。你看,挺温和一平常人,不怪不奇也不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