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雷颐
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
几千年来,日本一直以中国为师,几乎是中国文化对日本的单向输出,但甲午战争中国为日本所败后,日本后来者居上,几乎是日本文化对中国的单向输出。最重要的一点,就是“日本新词”或曰“日本名词”大量涌入,成为“现代汉语”的重要部分。
梁启超到日本不久,即写下“论学日本文之益”一文作为《清议报》的社论,力论应向日本学习,从中可见当时知识界心态之一斑。他写道:“既旅日本数月,肆日本之文,读日本之书,畴昔所未见之籍,纷触于目,畴昔所未穷之理,腾跃于脑,如幽室见日,枯腹得酒,沾沾自喜,而不敢自私,乃大声疾呼,以告我同志曰:我国人之有志新学者,盍亦学日本文哉。”一年后,他更回忆说在日年来的经历使他“脑质为之改易,思想言论,与前者若出两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