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｜男性先驱倡导妇女解放的动机

　　 文丨王政
　　 美国密歇根大学妇女学系和历史系终身教授

中国后来居上？

　　20世纪初期的中国，国族主义的兴起、对儒家思想的批判，对进化论、自由人文主义和普世主义的信仰，共同促成了一大群男性迅速接受女权主义。欧美妇女参政运动适时出现，更让新文化人士坚信，全世界的男女都必将走向平等和自由。当时的世界局势向新文化人士传递了一个信息，即人文主义或周作人所谓的“人的发现”，应该包括女性。

　　学者舒芜研究了周作人关于妇女解放的思想后评论道：“欧洲的‘人的发现’，本不包括女人，又过了两个世纪，才有‘女性的发现’……（在中国这）两个发现‘毕其功于一役’，不必像欧洲那样再经过两个世纪的距离，单论这个速度，也可以说是后来居上。”当时，中国启蒙运动的拥趸者们已经充分意识到西方早期模式的局限性，用他们的普世思维来看，如果中国启蒙运动纳入妇女解放，中国就能够跨越这段长时间的间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