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陆晓娅
媒体人、心理人、公益人
巴黎旅游旺季,正午时分。我们径直来到双偶咖啡馆,与其说是来觅《第二性》之踪,不如说是来寻《人都是要死的》之味,它的读者应该比《第二性》少多了,偏偏我是其中一个。
吃饱喝足了,我才发现我旁边就是萨特、波伏娃常坐的位置,铭牌上刻着他们的名字,墙上还有波伏娃正在写作的照片,黑白的,人很小,猛一看有点像个男人。
读这部小说时,我32岁,刚刚经历了一场小小的冲击。那个初夏的早上,我穿了一袭浅绿长裙,那是用妈妈从欧洲带回的一块布料做的。刚走进办公室,电话铃声响起,医院让我马上办住院手续,准备手术。跨进病房时,我觉得病友们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。开始,我以为是我的裙子太扎眼了,等发现她们床前的卡片上都写着“cancer”时,我才理解了她们看我的眼神中,包含着惊诧、惋惜与同情。是,我还太年轻了。而我,因为不是“cancer”,在那次惊吓之后,又多活了32年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