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笔｜牧民的冬天

　　文、图｜李依蔓
　　独立撰稿人

一

　　这是我离开上海，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的恩和旅居的第三个月。刚来草原时，我和大多数游客一样，看到牛、羊、马都会忍不住惊叫出声，或变成和小孩说话般的娃娃音，想要靠近它们，或期待它们会主动亲昵地蹭蹭自己。

　　但时间长了，我也开始学会用牧民的眼光看待草原上的动物：它们不是可爱的需要被保护的生物，而是被人占有的财产。按照今年的行情，一只羊1000元左右，一头牛1万元左右，一匹本地品种马则看情况，一两万元起步。200只羊20万元，30头牛30万元，20匹马可能就是40万元。在牧区，一切都是坦荡的，每家每户有多少财产就在明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