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天无际水空流

　　文｜张宗子
　　作家

　　2002年，在为作品集修订版所作的序言里，金庸先生强调“武侠小说与别的小说一样，也是写人”“是表现人情的一种特定形式”。但武侠小说有其自身的特点，“环境是古代的，主要人物是有武功的，情节偏重于激烈的斗争”。因此，“读者不必过分推究其中某些夸张的武功描写，有些事实上不可能，只不过是中国武侠小说的传统。聂隐娘缩小身体潜入别人的肚肠，然后从他口中跃出，谁也不会相信是真事，然而聂隐娘的故事，千馀年来一直为人所喜爱。”金庸说，武侠小说是通俗作品，以大众化、娱乐性强为重点，但对读者也会发生影响。通俗化的形式照样能产生伟大的作品，《水浒传》就是最好的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