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张宗子
作家
正月将过,纽约仍在飘雪,然而春天终究来了。站在窗前向外看,白茫茫的漫天飞絮中,棕红色的玫瑰叶已经绽开,荠菜在这些日子也随处可见。看见荠菜才想起吃荠菜,时令便晚了。舒展到巴掌大的野荠菜,即使还没老,味道也差了。
在我家乡,荠菜的吃法就只有包饺子一种。荠菜个儿小,收拾起来麻烦,一般人家并不常吃。何况荠菜是有时令的,其他季节想吃也吃不到。
荠菜很容易和几种不能吃的野草相混,和常见的车轴草,甚至小蒲公英也酷似。但见多了,无论外形怎么变,还是一眼能认出来,但要说给别人听,却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