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刀尔登
诗人
春节将至,原想写些应景的字。翻出鲁迅的那篇《过年》来,半分钟便重温一过——那实在是太短了,只有末尾“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,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”一句,好像可以借题发挥。
八股不死,我心依旧。于是按部就班,摘句搜章,自然也有些自己的话说,不过要包裹扎束起来,使似有来路,似有理据,似有些繁密的气象。
然后就犹豫了。“我在做什么?”这样一种恼人的疑问,不知第多少回,跃了出来。我的疑问,并非只是对这样一种文体的疑问,那是我早已面对过的,也有了心安的解答(后文会谈到),而是,我为什么要写鲁迅,或者,我为什么要在乎鲁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