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刀尔登
诗人
一些人认为,所谓哲学,就是制造概念的工作。有人这么说,是在赞美,有人这么说,是在讥讽。但人既然有抽象的天赋,怎么可能抑制住将这天赋运用至极的欲望,而将理性能力推至极致的工作者,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将其视为精神的英雄?或许可以这样说,一位哲学家,发明出新的抽象,像一束光一样,将世界的另一种面容照见出来,他的工作就完成了。至于用这新的、完美的概念去引导我们的生活,中间或许出些差错,但这后种工作的执行,或者是出自同一位哲学家的另一种气质,或者是出自他人,哲学本身似乎不应承当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