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赵越胜
旅法学者、作家
去年12月初,京城疫情暴起。我惦念北京的朋友,14日早起就拨打电话询问,第一个电话就打给老郭,是他接的。话筒中的声音如往昔一样的从容淡定,说和嫂子两人五天前就“阳了”,现已“阳过”,发了几天烧已退了,只是稍咳,胃纳尚可。他不断重复,没事儿,没事儿。听起来平静乐观,反嘱我在法国要当心,说看报道法国的疫情严重,人心恐慌云云。感觉他的状况真是不错,就放下心,一直再未同他通过消息。今早,蒙眬中听雪说,“告你一个坏消息,你要做好准备,别太伤心。老郭走了。”呜呼!老郭走了,老郭不在了,这怎么可以?!天丧斯人,天丧斯文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