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荐书|有科幻的日子

来源于 《财新周刊》 2020年第9期 出版日期 2020年03月09日
以科幻来承载社会讽刺或文化批评,就像比武时选鸡毛掸子作武器,输了会格外滑稽,但若看似身法随意,信手一指就点到对手死穴,则尤显出高手风姿

  文|沈大园
  出版人

  我上学时,科幻书是不让看的,因为那是无用的闲书,既不能拿来建设国家,也不能帮我出人头地。所以,无论被老师还是家长逮到,只有一种结局,就是把书没收。我也试过抗辩,但他们的道理是,你是个学生,学生的责任就是学习,和学习无关的事就都不该做。多年以后,我才想明白这套逻辑的漏洞在哪里,我显然不仅仅是个学生,我还有其他更为根本的身份,而这些身份都自有其权利。

  想看的人看不到,想写的人曾经也写不了。1949年之后,所有的人和物都该为新社会做出它的贡献,科幻文学就托庇于科普这个名目,换言之,如果科幻没有完成科普目标,它大概就没有存在的理由。上世纪70年代,科幻创作勃兴,引来一场科幻文学是姓“科”还是姓“文”的争论,评论家以科普功能为准绳,批评作品偏离科学,钱学森甚至批评科幻打着科普的名义贩卖资产阶级、封建主义的破烂;作家们则认为,科幻是文学,更重要的是激发想象力和对科学的兴趣,不是传授具体的科学知识。这场争论在1983年“清除精神污染”运动中结束,当时许多科幻作品被批评为“偏离科学范畴”“宣扬资产阶级自由化”,作家们只能搁笔,甚至转行,大量期刊关闭,科幻创作自此沉寂,淡出大众视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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版面编辑:王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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