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为期32天的“艺术在浮梁”展览中,艺术作品被直接嵌入山野农田和村民的日常生活空间,艺术家为当地做量身定制的“在地创作”,并邀请村民参与作品的制作和导览。类似的艺术活动在中国方兴未艾,主张以融入和唤醒代替破坏和改造的“艺术乡建”,尝试超越“文化搭台经济唱戏”的传统套路,难点则是如何在短暂的艺术奇观之外,培育持久内生的文化认同与艺术想象
到广东后,侗族人的歌声消失了近10年之久。然后仿佛一夜之间,他们又唱了起来
回到从前生活的地方,拼凑起与他们共同的回忆,吴为用影像讲述“芬”和“芳” 的一生,拥抱自己与至亲的过往,正视死亡带来的真情实感
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,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超18%,人口老龄化程度进一步加深。老年人的精神生活日益受到关注。北京亚运村附近有一家舞厅,保留着上世纪80年代的环境陈设,是89岁的薛永生和60岁的刘颖常去的地方。在这里,脊背佝偻的老人褪去孱弱标签,在慢三、伦巴、恰恰的舞曲音乐中踢踏、旋转、起舞,与往昔别无二致
玉门先有油田,后建城市,城市随着油田的辉煌而壮大。石油基地及配套发展的工业、商业吸引着甘肃及周边省市人口来此定居。在上世纪80年代的鼎盛时期,玉门老城人口达10多万。但这一切很快随着资源的枯竭而迅速消失,从艺术到化工不仅仅是一个路径选择的问题,也考量着一个老城从理想和现实的距离
郑州二马路劳务市场找零工的人们,多半都住在大厦的廉价旅馆里,旅馆日租金从20元到60元不等。楼里的房间,有东西南北四个朝向,就像这里的住客一样,每个人带着不一样的故事,来自四面八方
三亚后海村,被称为“中国冲浪第一村”,这里是冲浪初学者的天堂,四处而来的年轻人们聚集在这里,白天冲浪,晚上蹦迪。疫情趋稳之后,后海村迎来了爆发式发展,游客数量激增,如今已成为国内新晋网红旅行目的地。在这个本地人口不足3000人的小渔村中,却拥有着占全国40%的冲浪俱乐部,上百家大大小小的冲浪店遍布街头。如今,后海村大兴土木的脚步依然在加快,商业力量正在迅速地改变着这个古老的渔村
告别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对即将面临动迁的老弄堂的居民而言,这意味着告别生活了几十年的居所,告别那些早已熟识的邻里。他们打点家什、迁入新居,开始新的生活。对于一些在老弄堂里经营日久的小店,搬迁则意味着客源的流失和租金的上涨,甚至有些小店会因此而消失
在上世纪80年代末,余海波成为千千万万闯深圳的新移民当中的一员,踏足这片生机涌动,遍布可能性的土地,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眩神迷。在之后的时间里,他“发疯”般地奔走在城市的街头巷尾,对其进行全景式的记录。除了城市不断变动的天际线、身影匆匆的淘金客、不断涌现的商业形态,他还将镜头对准酒吧里忘情舞动的年轻身体,妆容出挑、着装前卫的摩登女郎,大芬油画村与西方经典对话的赤膊画工⋯⋯正是这些丰饶绮丽的文化生活,连同蓬勃的市场经济一起,让深圳成为吸引天南海北追梦者的强大磁场
《慢游中国》是摄影师王身敦的摄影专题,现阶段包含1983年—1988年、2009年—2019年两个时间段的影像。王身敦持续用黑白胶片默默记录着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,像是久违的乡音和民谣
团湖是洞庭湖多年淤积变迁而成的“湖中湖”,每年挖藕季,在枯荷斜横的淤泥中,散落着挖藕人的身影。他们艰难行走在淤泥中,将身子浸没其间,凭借多年的经验和娴熟的技巧挖出野藕,换取工钱。常年挖藕带来的风湿、冻疮让他们饱受其苦,但为了生活只能一次次走入淤泥
北京遭遇21世纪以来创纪录寒潮,2021年1月7日清晨,气温跌至-19.5℃,系1966年以来最冷清晨。极寒之下,看那些和我们一同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动物们,如何熬过凛冽而漫长的寒冬
京郊的几间平房中,30多位植物人沉默地躺在被遗忘的角落,这里是大陆首家植物人疗养机构。五年来,机构共收养了96位植物人,他们半数以上已在此安然离世。或许对植物人来说,时间是静止的,而对家属和托养人员而言,生活却始终向前。家属们要面对看护无力的难题和精神上的阵痛;托养人员则要思索如何克服重重阻碍,安养好植物人并给予他们以生命的尊严
1990年,王景春求学于武汉大学新闻学院,度过7年光阴。在此7年,他坚持摄影,记录大学生活的日常点滴,彼时青涩的同学们上课、吃饭、恋爱、吵架甚至课堂作弊的样貌悉数都被收录进他的黑盒子中,总共积累了超过3万张底片。2020年,这些尘封的胶卷被王景春重新发掘,为其架起一座通往30年前的桥梁
保镖形象时常出现在影视剧中,公众对他们似乎并不陌生,穿西服、戴墨镜、虎背熊腰,成了人们对保镖的普遍印象。然而私人保镖行业走向合法化,仅仅是近十年的事情。私人保镖行业正逐步走向规范化、市场化,这其中,负责保镖培养和输送的培训学校尤为重要。在这里,学员经受搏击、格斗、特种驾驶、反恐等上百门课目的训练,努力蜕变成一名合格的保镖
被誉为“世界工厂”的广东省东莞市,密布着众多的制造车间,大量的产品在这里生产出来行销全球。生产线上,无数的车间工人被压缩在同一空间内,沉默而机械地劳作着。摄影师占有兵敏锐捕捉到了工厂生活所呈现出的密集特征,并用镜头记录下车间、食堂、宿舍等场所内的密集场景
相伴42年的妻子因病离世,给老黑的生活留下巨大的真空,于是,他开始每天给妻子写下一段简短的文字,以聊慰思念之苦,填满孑然一身的孤独。迄今为止他已经写下了约200段文字,这些平实拙朴的文字,讲述的尽是生活中的鸡毛蒜皮,而正是这些琐屑的细节,有力地讲述着,一个普通人是如何消化伤痛,继续行走
无论在森林深处的猎民点,还是曾闯荡过的大城市,雨果始终感觉自己是异乡人。他向往妈妈和舅舅曾生活的年代,一个原始、如童话般的有着鄂温克文化荣光的年代,而如今,他只能从博物馆中寻找鄂温克民族的旧日生活的痕迹
使鹿鄂温克是鄂温克民族的分支,约200多年前,他们从贝加尔湖附近来到额尔古纳河流域,进入大兴安岭原始森林,世代打猎为生。如今,作为鄂温克狩猎文化最后的守护者,柳霞常年独居于大兴安岭深处,与驯鹿为伴,俨然是森林的女王。她渴望着,儿子雨果能学会养驯鹿、割鹿茸的活计,接续本民族的文化传统。然而更多的时候,她只是在醉倒时望着太阳自言自语,想念着鄂温克语名字意为“太阳”的儿子
西昌大火肆虐之处,留下一片焦黑,一些烧焦的树干仍然倔强的挺立,而19名遇难的救火英雄,却永远倒在了熊熊的林火之中。山火过后,浓烟散去,森林复归平静。尽管烧焦的土地终将迎来又一度的草木荣发,而那些在大火中失去的,却将永远失去
行走于波黑和塞尔维亚的旅途难以轻盈,建筑上的弹孔和地面的弹坑时刻投射下浓黑的战争残影。生活在此间的人们,梭行于历史和当下交叠的时间中,重建、遗忘,然后继续生活
一部手机,成为个人连接周遭世界的端口,“在线”才是当代人真正意义上的“存在”。平滑的屏幕之下,翻涌着无止境的信息洪流,也翻涌着当代人的爱憎、欲望、野心和梦想。一部手机,就是整个世界
排球运动员朱婷的成功,让家乡河南周口的排球运动逐渐回暖,越来越多的孩子因朱婷而接触、喜欢上这项运动。在周口体校训练馆中,活跃着少年排球队的身影,在每一次的拦网扣杀、飞身救球中打磨技术、砥砺心智、收获成长。能否成为下一个朱婷,也许并不重要
汉服作为汉民族的传统服饰,因其形制的美感和其承载的文化内涵,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。商业力量的助推下,各类“汉服节”遍地开花、汉服品牌不断出现。汉服从一个小众圈层内的爱好,逐渐发展成为具有200万消费人群、产业规模超十亿的市场。商品属性之外,汉服也始终被视为彰显品位和志趣的途径,穿着汉服的人,更渴望借由汉服来表达自我,超越日常的平庸
由《中国摄影》杂志社主办的首届“摄影毕业季”在2019年夏天到来,最终入选的20组作品从110所高校的2000余位同学的投稿中脱颖而出。我们选择了其中四组纪实类作品在杂志上进行呈现:王乐的《大桥下》,以扎实工致的构图,记录了黄浦江跨江大桥下的景观;张予希的《中国的“世界”》,则将目光投射到伴随中国追求国际化过程中衍生的西式复制建筑;曹红梅的《在路上》,用“慢下来”的目光打量着她所熟悉亲近的北方风物;杨坤的《家书》,用虚构图像和历史文本的交叠,深情回溯了姥爷的一生。尽管这四组作品的拍摄手法有别,影像语言各异,但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表现出对现实世界和真实情感的关切,而这,也正是他们作品的力量和意义所在